砍猪 写道 "本年度的 FOCI 2021 会议在8月27日以线上 Zoom 会议的形式举行，这也是疫情改变传统学术会议的体现。来自马里兰大学的 Kevin Bock 发表了论文 Even Censors Have a Backup: Examining the GFW’s Double HTTPS Censorship System（PDF，录像），介绍了对防火长城 SNI 审查机制的新研究，以下是论文的摘要。当用户浏览器发送的 Client Hello 里 SNI 字段有被禁止的值时，审查中间件（Middlebox）就会立即注入3次 RST+ACK，连接即被中断。但论文作者于2019年9月复现时情况发生了变化，作者只观测到一次 RST 注入，且发生在 ClientKeyExchange/CipherSpec 后。作者认为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存在第二个备用的审查中间件（Middlebox RST，记为 MB-R），如果主审查中间件（Middlebox RST+ACK，记为 MB-RA）注入了请求，则备不会注入。为了独立研究备的特性，作者使用了其开发的 Geneva 算法（如利用 TCP 流重组等方法禁用了主的注入）。先前其他人的研究表明注入的可用性为 97%，但这次对备的研究显示它只有 87% 的可用性，而主有 88.2%，两者结合则正好为约 98%。备的注入也是双向的，备也监听全部端口，备和主使用了同样的屏蔽列表。"

内容审核相当棘手。内容审核对于互联网基础架构中间商而言也是一个大麻烦，中间商其实特别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麻烦。要求互联网基础架构成员进行内容审核的呼声日益高涨，而他们对于自家系统传输的内容知之甚少。绝大多数内容审核是在互联网“顶层”进行，如社交媒体和网站，这些地方是普通用户直接可以看到的线上元素。如果一个帖子违反了一个平台的服务条款，该帖子通常会被屏蔽或删除。如果用户不停地发布违反平台条款的内容，那么该用户的账户通常会被关闭。越来越多的普通互联网用户理解用这种办法进行内容审核。

互联网上部的内容层需要下面服务层的支持，互联网生态系统服务商提供了这些服务。对于这类型的服务的讨论和理解就比较少。这一类服务商里的许多公司只是提供内容托管、云服务、域名注册、网络安全以及各种可被描述为互联网管道服务的功能。但互联网做的不是供水和排污，而是处理数字信息。理论上这些“基础架构中介”能对内容进行审核，但基于贯常的做法、合法性和实用性等原因，他们通常不会这样做。但最近一些提供商却反其道而行之，其做法值得关注，原因是别的提供商以后可能会仿效。

加拿大多伦多公民实验室、纽约 Stony Brook、加州伯克利等研究机构的研究员创建了一个大规模测量平台 GFWatch（PDF） 去测量 Great Firewall。在 9 个月内，他们平均每天扫描 411M 的域名，共测试了 534M 个域名，探测到了 311K 个被审查的域名，在逆向工程防火墙使用的正则表达式之后研究人员认为有 41K 个域名是被误杀的。研究人员还发现了 1,781 个 IPv4 和 1,799 IPv6 地址被用于伪造 DNS 响应，首次观察到了基于地理位置的封锁行为。

2017 年，德国颁布了全球最严厉的、用于打击网络仇恨言论的法律之一。其中要求 Facebook、Twitter 及 YouTube 必须在收到通知的 24 个小时之内删除非法评论、图片或视频，否则将面临最高 5000 万欧元（约 5900 万美元）的罚款。支持者将此项法律称为互联网监管的分水岭，同时也是其他国家的立法典范。但就在德国大选前夕，仇恨言论与网络骚扰再次涌现，看起来德国的这项法令连默克尔总理的继任者都保护不了。批评者认为法律的力度太弱，执法与监督能力有限。他们认为，社交媒体平台把很多滥用形式都视为合法行为，包括对妇女及公职人员的某些骚扰活动。批评人士还指出，企业在删除非法材料时通常不会向政府当局报告、也不会分享帖子具体信息，这就导致人们很难起诉散布仇恨言论的人。另外一个漏洞在于，极右翼团体中流行的 Telegram 等小型消息传递平台不受法律约束。言论自由团体则出于自己的理由批评法律，认为这种不仅保护不了网络虐待与骚扰的受害者、还可能给政府审查互联网树立危险先例的法律还不如不存在。

为了解决企业未将非法帖子上报给政府当局的担忧，德国立法者今年通过了法律修正案，要求 Facebook、Twitter 及 YouTube 将被法律视为非法言论的材料及账户数据提交给警方。另外司法部也被赋予更多执法权力。Faecbook 及 Google 则用法律武器予以回击，认为向警方提供关于用户的个人信息属于隐私侵犯行为。柏林电子前沿基金会的一位活动人士表示，这项法律还可能鼓励企业删除那些具有冒犯性、但实际完全合法的言论。Twitter 则发表一份声明，表达了其他一些担忧意见。“威胁、辱骂及骚扰等内容虽然可能因此减少，但像这样的监管及立法也有可能鼓励世界各国纷纷出台相关法令，借扼杀异议与合法言论的方式压制言论自由。” ，德国的经验最终可能对整个欧洲的政策造成影响。事实上德国官员“还在起草另一份备受期待的互联网新规，名为Digital Services Act 的欧盟法律。该法案要求 Facebook 及其他在线平台采取更多措施，解决网站上的刻薄抨击、错误信息与非法内容。”

几天前，Eurogamer 关闭了论坛，结束了运营 20 多年的讨论社区。网站给出的解释和其它网站相似，称论坛用户数量非常少，关闭能节省运营开销。不过讨论平台仍然有必要存在，所以他们敦促读者转向该网站的 Discord。但这种行为、或者说强迫性的转移令用户相当反感，即使是论坛维护成本较高、受众群体越来越少，也不能改变这种行为的强迫性事实。从某种程度上说，去论坛化趋势可能给整个互联网造成长期损害。论坛与 Discord 就像是苹果和橘子，用户的转移并非发生在两个同类事物之间，而是走向了完全不同的讨论平台。Discord 更适合即时对话，论坛则完全不一样。论坛上发布的内容经过更精心的考量，虽然远非完美但却更加持久。论坛创造的其实是一种记录，一套我们可以随时搜索的档案。这样无论何时当我们希望重新审视问题、寻求帮助或者是查看特定时段内发生过什么，都能快速找到对应的记录。这是一笔重要的财富，也是现代互联网得以蓬勃发展的根基。

最新研究表明，Telegram 正越来越多替代暗网，成为众多网络犯罪分子购买、出售及共享被盗数据与黑客工具的中心平台。网络情报组织 Cyberint 与英国《金融时报》联合发起的一项调查发现，目前一个不断膨胀的黑客网络受易于使用和管理宽松的吸引正在这个流行消息传递平台上共享泄漏数据，有时候是在有数万订阅者的发布频道。在多数情况下，其中发布的内容已与暗网市场非常相似。所谓暗网，是指在黑客群体中受欢迎且只能使用特定匿名软件访问的隐藏网站。Cyberint 网络威胁分析师 Tal Samra 表示，“我们最近观察到，网络犯罪分子的 Telegram 使用量增长了 100% 以上。”“Telegram的加密消息服务在实施欺诈活动及出售被盗数据的攻击者当中越来越受欢迎，而且整个使用体验要比暗网方便得多。”今年早些时候，就在 Facebook 旗下同类产品 WhatsApp 调整隐私政策之后，大量用户纷纷出逃、涌向其他加密聊天应用，恶意活动也由此升温。Telegram 诞生于 2013 年，允许用户通过“频道”向订阅者播报消息，也可以创建面向其他用户的公共与私人群组。用户还可以直接通过该应用发送及接收大型数据文件，包括文本及 zip 等格式。

哈萨克斯坦议会下院周三批准了一项法案，要求外国的社交媒体和消息应用公司在该国境内设立办事处，否则将会面临屏蔽的风险。官方的理由是保护儿童打击网络霸凌，但批评人士认为是加强对网络评论的审查。法案将在参议院和总统批准后生效，政府称此举将简化对删除非法内容的处理。法案要求外国公司在当地设立的办事处需要由哈萨克斯坦公民担任负责人，他们将在接到通知 24 小时内负责删除被认为属于网络霸凌的非法内容。

澳大利亚高等法院驳回了包括《悉尼先驱晨报》及《澳大利亚人报》等媒体的上诉，认定它们是在 Facebook 页面上第三方诽谤性评论的发布方。前北领地拘留嫌疑人 Dylan Voller 在新南威尔士州最高法院对这些公司发起诉讼，理由是它们涉嫌在 Facebook 页面上发布诽谤性评论。但此案最终因媒体是否需要为社交媒体上发表的评论负责而停滞不前。高等法院此次认定，媒体团队应对 Facebook 等社交媒体上由第三方发布的任何诽谤材料负责。Voller 的诽谤案长期处于庭审状态，问题最终落到了 Facebook 评论是否属于媒体的出版内容。相关文章发表于 2016 年 7 月至 2017 年 6 月之间，高等法院需要对案件的核心——即关于“发布”的定义范畴——做出审判。媒体集团的律师向高等法院强调，它们虽然为这一过程提供了便利，但并不属于内容的实际发布方。但 Voller 的律师则强调，根据法律，诽谤性评论的传播构成不需要主观故意。律师在意见书中指出，沟通过程中的任何程度的参与，无论多么微小，都会让参与者成为发布者。媒体集团当时面临的一个困难之处是 Facebook 不允许它们关闭评论功能。

巴西总统 Jair Bolsonaro 要求临时禁止社交媒体企业删除某些内容，并宣称他如果在明年的选举中连任失败、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投票受到了操纵。这是一名民选领导人为控制互联网言论而采取的最重要一步。根据互联网法律专家与科技企业高管的说法，上周发布并立即生效的这项社交媒体管理规则似乎是国家政府第一手直接干预互联网企业的违规内容删除行为。对巴西来说，此举也让国内局势推向新的临界点。Bolsonaro 之前就是利用社交媒体作为传声筒一路将自己的政治主张和他自己送进总统办公室。但如今的民意调查显示，如果立即举行总统选举、那么他将连任无望。于是他开始使用 Facebook、Twitter 及 YouTube 等网站诱导投票走向。上周二作为巴西独立日全国示威活动的一部分，Bolsonaro 在两座城市数千名支持者面前重申了他必须拿下本届选举的态度。

作为 Gab 和 Parler 等受争议网站的域名注册商，Epik 表示得州堕胎告密者网站违反了其使用条款。Texas Right to Life 组织的 prolifewhistleblower.com 网站上周五因违反规则而遭到 GoDaddy 停止托管，理由是它的条款禁止网站在未经用户书面同意的情况下使用 GoDaddy“收集或捕捉……非公开的或个人身份信息”。该网站随后将域名注册从 GoDaddy 切换至 Epik，将域名服务器从 GoDaddy 转移至 Digital Ocean 处。Digital Ocean 同样迅速切断了服务，如今该堕胎告密者网站只能依靠 Epik 作为注册商及域名服务器供应商。该网站目前已经下线，其域名会重定向至 Texas Right to Life 的主页，该组织表示计划尽快让网站重新上线。Epik 法律顾问 Daniel Prince 周日通过电邮发表声明，“在该网站的所有者决定迁移至 Epik 名称服务器时……我们联系了对方，表示该网站违反了Epik的使用条款，并说服对方停止收集匿名信息并将其从互联网上彻底删除。Epik 从未充当过 prolifewhistleblower.com 的主机。”

根据四个国家联合进行的一项最新研究，事实核查确实能减少全球范围内错误信息的传播。研究人员发现，事实核查的成果在阿根廷、尼日利亚、南非和英国几乎不会再受到进一步歪曲，而且由此带来的积极影响在两周之后仍能检测发现。研究合作者、俄亥俄州立大学政治学助理教授 Thomas Wood 表示，更令人振奋的是，没有证据表明事实核查机制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Wood 指出，“当我们在五年之前着手开展错误信息处理工作时，人们大多认为纠正错误信息不仅无效，反而会让错误印象在人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但我们在这四个国家的实验并没有发现这方面证据，结果证明事实核查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错误信息防范工具。”

过去十年，由政府主导的互联网切断事件数量激增，各国都试图通过限制公民访问网络来打压异见与抗议。非营利组织 Access Now 建立的 Shutdown Tracker Optimization Project（STOP）过去十年中记录了近 850 次故意切断事件，虽然 2016 年之前的事件数据还“不完整”，而过去五年发生的网络切断多达 768 起。2019 年年内有 213 起；随着全球陷入新冠疫情，大选推迟与社交隔离使得切断数字在 2020 年下降为 155 起。2021 年前五个月，21 个国家/地区已经发生 50 起网络切断。Access Now 活动人士兼#KeepItOn负责人 Felicia Anthonio 在 Google 智库 Jigsaw 出版物《The Current》上就此事发表了最新报告，提到“自从跟踪工作开始以来，我们发现由政府发起的互联网切断事件正以令人震惊的速度激增。”他还提到，“随着全球各国政府相互学习这种威权策略，切断网络已经从边缘手段转变为多国当局用来压制反对意见、言论自由以及愤怒表达的常用方法。”

与其他网络阴谋论类似，由铁杆信徒、网络暴民与吃瓜群体的推波助澜，“互联网已死”的受众也在不断增长。这一论断充斥着尖锐的攻击性表达，认为互联网早在 2016 年或 2017 年初就已经“彻底死亡”，如今的网络“空无一人”、已经“是不毛之地”。我们在网上看到的大部分“所谓人造内容”实际上是用 AI 编写的。作为这一阴谋论的缔造者，昵称为 IlluminatiPirate 的用户还声称负责信息传播的则是机器人程序，外加一群与政府勾结、拿钱说话的职业“水军”。阴谋集团的意图是控制民众的思想并不断培养消费观念……他们认为一切现代娱乐都是由算法所生成并推荐；随着 DeepFake 技术的成熟，一切东西都有可能是梦幻泡影；其中还指向了 2018 年发布的一篇题为《互联网上还有真东西的？事实证明，不多了》的文章。这篇帖子继续说道，“我认为鉴于这样的形势，我做出的推断明显就是客观现实。美国政府正在对全球人口开展 AI 洗脑。”到目前为止，原帖已经被浏览超过 73000 次……

这一理论也在 YouTube 上成为传播者们的二创素材，其中包括用西班牙语制作的原帖总结视频，观看次数已经接近 26 万次。关于该理论真实性的猜测也开始出现在 Hacker News 与广受欢迎的 YouTube 频道 Linus Tech Tips 的粉丝群中。在 Reddit 论坛的超自然现象分论坛中，有人用这一理论解释为什么关于 UFO 的帖子似乎经常被“误删”，由此可见观念的传播似乎确实一直受到幕后力量的控制。IlluminatiPirate 还在多个讨论阴谋论的 Reddit 分论坛上发布过一条指向其宣言的链接。虽然听起来非常离谱，但与互联网上的其他无聊、纯粹煽动性或者受奇怪政治观点驱使的阴谋论相比，“互联网已死”其实有那么一点道理。没错，大家也可以认为这个理论本身就是陈词滥调，人们也一直在讨论如今的互联网正在失去个性和活力。就连 Facebook 员工也表示自己怀念“老”互联网。作为覆盖全球的庞大平台，现在的互联网确实在鼓励用户通过不断重复的对话与情绪曲线一遍又一遍地加深自己的“成见”，以至于人们可能会发现自己像机器人一样在以可预测的方式对网上的内容做出反应、而这种反应又会让推荐系统为我们推送更多可预测的内容。

得州受争议的反堕胎法律本周生效，它禁止怀孕约六周后堕胎，并鼓励举报违反者。得州 Texas Right to Life 组织的网站 prolifewhistleblower.com 就是一个举报违反反堕胎法律的网站。它最初由 GoDaddy 托管，而 GoDaddy 的服务条款禁止举报和收集个人身份信息等侵犯用户权利的活动。在媒体报道之后，GoDaddy 宣布终止托管服务，给 Texas Right to Life 24 小时时间去迁移到其它托管商。Texas Right to Life 表达了对“反生命者（anti-lifer）”的谴责，随后迁移到了 Digital Ocean，而 Digital Ocean 有类似的服务条款，该公司也立即终止了对它的托管。Texas Right to Life 现在使用 Epik 作为它的域名服务器和域名注册商。Epik 被右翼和极右翼网站广泛使用。

和其它社交网络类似，Reddit 上也有大量的反疫苗信息和讨论此类信息的相关子版块（r/subreddit）。上周超过 450 个子版块的管理者联署公开信，呼吁对此采取行动。Reddit 回应称它不会采取行动，因为异议是 Reddit 的一部分，也是民主的基础，它认为最佳的方法是允许社区参与讨论和发表异议。本周为了抗议 Reddit 的立场，超过 135 个子版块不再对外开放，其中包括有一千万订阅者的 r/Futurolog 和 r/TIFU，以及超过 100 万订阅者的 PokemonGo 等。在大规模抗议之后，Reddit 屏蔽了反疫苗子版块 r/NoNewNormal。

Firefox、Brave 和 Safari 等浏览器都会干扰 Google Analytics 和 Google Tag Manager 的跟踪，许多广告屏蔽扩展也都会屏蔽 Google 的跟踪程序。继续使用 Google Analytics 的网站可能不会收集到精确的访问数据。那么对 Google Analytics 的屏蔽程度究竟有多高？在对比了利用代理绕过屏蔽的 Plausible Analytics 和以及默认情况下的 Google Analytics 之后，统计结果显示：58% 的 Hacker News 读者、Reddit 用户及其他对精于技术的人员屏蔽了Google Analytics，相比普通用户对技术了解的访客更可能使用广告屏蔽工具和隐私友好的浏览器；68.2% 的笔记本和桌面用户屏蔽了 Google Analytics，移动和平板用户的比例为 49.9%；88.28% 的 Firefox 用户屏蔽 Google Analytics，Safari 用户只有 41.41%；82% 的 Linux 用户屏蔽 Google Analytics，iOS 用户为 41.5%...

OnlyFans 宣布禁止性暴露视频然后又撤回禁令的丑闻凸显了平台和银行所具有的无需承担责任的权力。性工作者的大部分活动如脱衣舞在英国和美国都是合法的，性工作者的活动对平台和银行来说不是法律问题而最多是道德问题，它们的道德鞭子对准的往往是最脆弱的人。2014 年曾自称 anti-PayPal 的支付服务 WePay 切断了成人娱乐表演者 Eden Alexander 在 GiveForward 的医疗筹款。WePay 的决定暴露了性工作者（无论是谋生还是找乐趣）在中心化 Web 平台所面临的歧视。伴随过去一年半疫情的封锁令和在家工作，更多人受到了银行和金融科技行业的影响。性工作者在网上寻找新的收入来源，推动了 OnlyFans 等平台的流行，但同时受制于平台不断变化的标准的制约。当社会对性及其表达的看法非常开放的时候，银行及平台对其的限制显得过时陈旧。无论社会的进步有多大，总有一些无需承担责任的权力在决定着我们如何表达自我。

最新研究表明，互联网并不会凭空创造出网暴，只是会让本就好斗的用户更无所顾忌地“释放天性”。很多人认为互联网不适用拿来讨论政治：面对有争议的问题，很多用户更愿意与他人进行面对面讨论。而在此之前，不少媒体和研究也认定一个前提性的假设，即互联网上的匿名性把部分用户变成了“暴民”、呈现出对其他讨论参与者的高度敌意与残酷打压。但根据奥胡斯大学研究人员的观点，这种判断并不正确。

研究发现，那些在互联网政治讨论中充满敌意的用户，在面对面交流中同样会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敌意。这些人的性格让自己渴望获得认可与主导权，而且乐于在网上及线下把对话导向攻击与打压。一旦对话被他人所主导，他们往往会表现得怒不可遏。这项研究对 8000 多名美国及丹麦民众进行了调查，他们需要以在线或离线方式讨论政治话题下的个人经历与行为。研究人员表示，尽管两个国家在政治制度与极端化倾向上有着很大不同，但毁掉线上/线下讨论质量的永远都是那种必须把握对话主导权的家伙。

研究还表明，丹麦和美国民众也确实认为在网上讨论政治话题，效果远远不如面对面交流。这也带来了另外一种可能的解释。在线上与线下环境中，很少有受访者认为自己受到了攻击或骚扰；但研究发现，在网络环境中，人们能够更敏锐地感受到他人遭受的攻击与骚扰。

研究人员还观察到，互联网并不是让用户变得咄咄逼人的原因所在——他们只是在正常使用互联网的功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们还提到，网上表现出的敌意并非偶然，而是用户的一种蓄意策略。 要阻止网暴行为，我们需要降低少数极端暴民的曝光度与影响力，否则必然会阻止更多理智用户参与在线讨论，“随着社交媒体在政治进程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维持良好的线上讨论氛围将成为保障民主制度的重要前提。”

几十年来，科学家已经了解到极端太阳风暴或日冕物质抛射有可能损坏电网并导致大规模停电。一旦发生此类情况，全球供应链、运输系统乃至互联网与 GPS 连接服务都会受到影响。但到目前为止，很少有人研究过这类太阳能辐射会在多大程度上破坏互联网基础设施。最新研究表明，这类事件确有可能引发灾难性后果，主要影响对象正是用于支撑全球网络的海底光缆。在上周四召开的 SIGCOMM 2021 数据通信会议上，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 Sangeetha Abdu Jyothi 发表了《Solar Superstorms: Planning for an Internet Apocalypse》（PDF），具体研究了快速移动的磁化太阳粒子云可能给全球互联网造成的损害。研究指出，太阳风暴造成的电网故障只需要几天甚至几个小时就能恢复，但一旦引发大规模互联网中断、则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重新上线。

1993 年的一个瞬间，超链接突然统一显示成蓝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没人说得清，Elise Blanchard 对此有点个人猜测： 有人说超链接的蓝色是选出来的，但 W3C 直到 1994 年才建立起来，因此 93 年 Web 可访问性的标准还没有出现。假定文本颜色默认为黑色，链接则为蓝色，那么可以看到二者之间的对比度为 2.3：1，似乎并不足以体现出清晰的差异性。相反我倒是觉得 Cello 与 Mosaic 都受到当时用户界面设计中一些共通趋势的启发。所以我的理论是这样：Windows 3.1 是在这两个项目之前几个月推出的，也在界面中第一个采用蓝色作为选定色，于是设计人员自然而然地想到在超链接上使用相同的颜色。

另外，我们都知道 Mosaic 的灵感来自 ViolaWWW，也保留了后者在界面中使用的灰色背景与黑色文本。查看 Mosaic 的发行说明，可以看到 0.7 版本中首先选择了将带有下划线的黑色文本作为超链接形式。但直到 93 年的 4 月中旬，情况才发生了巨变。在此之前，从1985 年开始微软一直使用带有下划线的黑色文本来表示超链接，有人还认为微软这是窃取了苹果 Lisa 的外观与视觉感受。

我认为，我们使用蓝色超链接的真正原因单纯是彩色显示器的快速流行。Mosaic 产品的普及与彩色显示器相关，蓝色超链接也是一样。年纪较长的朋友肯定还记得，Mosaic 的出现正好是在行业开始支持彩色显示器的关键节点。之前的标准，是使用下划线、悬停显示状态信息或者带边框的黑色文本；但 Mosaic 毅然选择使用蓝色，而且将浏览器移植到多种操作系统之上。这让 Mosaic 成为互联网使用的标准浏览器，也让它的用户界面成为全世界执行网络交互时的默认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