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 年，David Mills 就职于美国卫星通信公司 COMSAT，参与了互联网的前身阿帕网（ARPANET）相关的工作。当时的阿帕网缺乏一个单一可靠的时间同步系统。Mills 认识到时钟时间是一种无休止追求共识的结果。为解决阿帕网的时钟同步问题，他创建了名为 Network Time Protocol 的协议。N.T.P. 很快成为互联网的关键组成部分。到 1988 年 Mills 将 N.T.P.完善到能在几十毫秒内同步联网的计算机时间，Vint Cerf 形容这一成就是一种黑魔法。今天我们将时间同步视为一种理所当然，它对互联网至关重要，对人类文明也至关重要。电网、金融市场、电信网络等关键系统都依赖时间同步保持记录和分清因和果。几乎所有设备都运行 N.T.P. 它在数十亿台设备上运行，协调时间，社会从未像如此同步过。几十年来，Mills 是决定 N.T.P.应该如何工作的人。但他对协议的维护已经走向终点。Mills 生来患有青光眼，如今已完全失明，生于 1938 年的他如今也年事已高。在维护 N.T.P. 过程中 Mills 被视为一位顽固的独裁者，社区发现 Mills 很难合作，递交一个修复问题的补丁是不够的，Mills 还会要求给出数学分析和证明。在开源社区这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他最忠实的合作者是名叫 Harlan Stenn 的程序员。Stenn 如今也有 66 岁了，虽然与 Mills 合作了几十年，但两人从未线下见过面。科技巨头们依赖的开源代码往往由几个人无偿维护，Stenn 是其中之一，而他的退休储蓄已经耗尽了。